Anna驚呼,「我這邊的頭髮,變成和Elsa一樣的顏色了!」

聞言,Elsa倒抽了口氣,焦急地望向國王與皇后。

 

就在他們正要回答Anna時,她已爬上椅子:「我夢到我被精靈親了,然後……」

見Anna並沒有起疑,Elsa稍稍鬆了口氣,繼續低頭吃著早餐。

 

「是啊,寶貝,那一定是精靈給妳的祝福之吻。」皇后圓場道。

 

Elsa可以感受到Anna笑吟吟的視線向她投射過來。

她多希望自己能抬頭報予微笑,用表情告訴妹妹她也很替她感到開心。

 

但是她不能。

她不能讓自己有任何機會身陷可能造成情緒波動的情況中。

 

所以她的內心愈是起伏,她的外在愈是要裝得漠不關心。

 

「Elsa……妳有聽到嗎?我的頭髮……」

「有。」她簡短回答,也強制終止了對話。

 

這短短一個字的殺傷力卻像雙刃劍,同時刺傷Anna也刺傷自己。

 

「噢,好吧。」Anna垂下頭。

Elsa覺得她的胸口隱隱做痛。

 

 

下午家教時間,Elsa看得出來Anna又開始無聊了。

她自己也是。

 

Elsa多希望能像之前一樣,和Anna一起對褓母及老師惡作劇。

譬如說把褓母的屁股或老師的茶結凍,然後嘻皮笑臉地被唸一頓也樂此不疲。

 

「喂,Elsa!」果不其然,Anna小聲地呼喚起Elsa。

Elsa佯裝聚精會神地看著老師,但其實早已心癢難耐。

 

「不可以,要忍耐、忍耐……」

「來嘛,Elsa,讓我們像之前一樣,在老師的茶裡動點手腳!」

 

但這句話卻令Elsa渾身一震,方才的武裝頓時瓦解。

她恐懼地望向Anna,「不可能的,Grandpappy應該已經修改了Anna的記憶才對呀。」

 

Anna似乎也很意外Elsa的反應:「怎麼了,妳忘了我們曾把糖換成鹽嗎?」

 

「噢,」Elsa恍然大悟,「原來她指的是這個……」

老師剛好在此時走向Anna,放下心中大石的Elsa於是趁隙將注意力移回書本上。

 

 

下課了,Anna不出所料地睡著了。

待老師離開後,Elsa靜靜地看著妹妹的睡臉。

 

她記得她們曾玩在一起。

一起拍手,一起午睡。

 

一起拿餐具當劍比武,一起打嗝。

一起做出許多沒氣質的事,顛覆公主該有的形象。

 

一起對公主的成規嗤之以鼻。

 

Elsa也記得Anna從小就很崇拜自己的力量。

 

「為什麼妳能做到,而我卻不能呢?」

「不知道,但我真希望妳也能夠。」

 

「那我一定要告訴人民,我的姐姐能用魔法變出好多東西!」Anna的語氣裡滿是驕傲。

 

Elsa甚至還記得她們約定好在未來的某一天,要一起遠行。

她會是女王,而Anna則會是她的得力助手。

 

她們會照顧好人民,而人民也會深愛著他們的女王及公主。

 

明明是到昨天為止都還存在的,今天卻都成了好遙遠的回憶。

思及此,Elsa心疼地看著Anna那還留有自己魔法痕跡的頭髮。

 

她替她蓋上毛毯,然後輕輕關上門,走回自己的書房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羊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