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我織圍巾給你、三月你說想寫論文所以我開始學習用平板、四月你請一週的假我幫你處理一些事情、五月你辦研習我幫你跑腿簽到單……
回想這些只是想說服自己,不只你在支撐我、我也有在支持你。
所以,你說想暫時分開,我應該可以不用內疚吧……
「如果沒有考試,就不用暫時分開嗎?」
「對。」
「交往過程中有沒有哪一件事,是我改變了,今天結局就會不一樣的了?」
「沒有,羊羊還是那個我喜歡的,努力、溫暖、聖光的羊羊。而且還是對我很好。」
「真的完全沒有自責分?」我想起這陣子我滿常抱怨我的搭檔的,可這應該不代表我這個人不好,而只是這陣子我遇到了困難,畢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搭檔、也還要學習如何處理職場上這樣的事……
「完全沒有,是我現在狀態很不穩定,考試、業務的各種累加,胃時不時隱隱做痛、皮膚狀況也沒有很好,我真的好累,累到中午吃飯都不想說話。」
「妳今天幫我泡茶、買藥還有鼓勵我,我很感動;妳撒嬌時我也覺得很可愛,但卻都無法好好回應……」
「我已經累到迷失了方向,不知道自己人生的目標。我需要給自己多一點時間、讓自己好好想想。所以讓我先自己一個人好嗎?」
*
「我猜,你現在說暫時分開,也會難過。」
「會難過啊。」
「我猜,你也還喜歡著我。」
「當然,但卻都沒辦法好好回應,好像渣男。」
你說你高估了自己、沒想到考試會這麼消耗;
你說你不可能是愛上別人,因為你現在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……
於是我聽明白了,不是柴柴不要羊羊了;
而是柴柴現在卡在人生關卡裡,其它事情都力不從心、想先擱著了。
*
既然不是我的錯、你也不是不愛我,為什麼不讓我陪你度過呢?我低潮時你都會陪我的呀。
「是我不夠好嗎?」我問,但你說不是,同時我腦海也跳出回憶替你佐證。
其實我二月時就已經和你確認過,不是我不夠好、你才不願意跟我說的吧?
你說,對啊,從來不是我不好,而是一直以來你解決事情的方式,都是傾向一個人。
也是啊,想想你連最悲傷的事,都累積了兩年、不曾向家人說過,卻只和我說過了。
思及此,我才慢慢釋懷,這次真的也不是我做錯了什麼、你才不讓我陪你。
而是這次你的壓力真的已經大到,甚至需要把我推開、封閉回洞穴中一個人好好思考了。
*
「你有預計我們會暫時分開到什麼時候嗎?」
「八月吧……等我考完,好好找回自己。」
「好喔,那八月不管你有沒有要回來,都一定要跟我說喔。」
「好。」
「以後在學校怎麼辦?」
「就……FB和Line都先不用更動,在學校還是可以當比朋友再好一點的。」
「你在學校裡的朋友有誰?」
「沒有,我在學校沒有朋友。」你笑道。
「原來我在你心底的份量,還是比一般人多啊。」我輕輕嘆了口氣。
「那當然啊。」
我掉下眼淚:「那這三個月,我們都要變成更好的人喔!變成更好的人,再重新認識對方。」
「嗯。」
「那最後,親一個。」我嘟起嘴。
你隔著螢幕吻了我,我終於泣不成聲,掛掉電話。
*
我相信你、我相信你、我相信你。
我相信你一定也有不捨、相信你一定對我也還有喜歡。
也相信你一定有能力,跨越自己人生的關卡。
所以我會忍住,忍住不聯繫你。
像令狐沖封閉自己時,任盈盈也相信他、給他空間那樣。
這段期間我也會努力變得更好:
我會在每一次低潮時提醒自己換位思考(相比以前,我真的有在進步喔,希望八月能讓你看到更正向的我);
我也會每天去運動,讓你在八月看到能外拍的我(你都還沒看過長髮正妹羊羊欸);
我更會拚盡全力,去追逐自己的夢想(哲學研究所和語言檢定)。
等我變成更好的人,再把自己送給你,好嗎?
八月再見,我最親愛的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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