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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女孩與家庭斷了音訊後三年,換弟弟高中畢業,而他也填了遠方的學校。

 

父親的工作剛好在此時調動,無須再長年在外,與母親單獨相處的時間拉長了,才漸漸覺得事有蹊蹺。

 

父親說,母親會歇斯底里偷看他的簡訊、穿鑿附會亂解讀、疑神疑鬼他有外遇。然後酗酒、翻箱倒櫃將所有衣物堆在床上、一哭二鬧三上吊……

 

「我終於忍不住帶她去醫院,結果醫生說是傀儡症,要帶去這間專門的診所看。」父親邊說邊拿出名片,果不其然是『Möbius』,「可是他們好像搬家了,我們到這個住址時沒有找到。」

 

「不是搬家了,而是……」女孩話才說一半,母親剛好走出臥房。

 

母親未曾衰老的容顏,以及身上那些綑綁的細線,都令女孩瞠目結舌,也順勢中止了話題。

 

大學四年的經歷,讓女孩漸漸能看到不只自己、甚至他人身上的細線。然而過往女孩所看到的,不是零星稀疏、就是輪廓模糊。但母親卻是她這四年來看到細線最多、也最清晰的人。

 

母親的視線飄向女孩,女孩全身突然一陣劇痛。她低頭尋找,果不其然,一條細線從她的後腰長出。

 

即便心中有譜,女孩仍深吸一口氣,試探問道:「你們……看得到這些線嗎?」

 

「什麼線?」只有父親回答。

 

「還是……」女孩移動衣領,露出左鎖骨,「你看得到這兒有個彩虹圖騰嗎?」

 

父親一臉疑惑。

 

「只有2%的人看得到。」莫醫生的話又浮現腦海。

 


那一年,女孩辭去了所有打工,投身實習、教檢、教甄。

 

父親也是在母親發病後,才漸漸對她的說詞改觀:原來長久以來行徑乖張的,從不是妻子口中的女兒,而是妻子本身。為此父親對女孩深感愧疚。

 

他不再讓母親掌管家中的財務,也開始想給女孩生活費,但每次都被女孩拒絕。

 

她說反正她不是物欲強的人,四年攅的錢還夠用半年實習。等實習完她會去找代課,邊代課邊準備考試,直到考上正式老師。

 

這樣誰也無須擔心錢的問題。

 

 

一年後,弟弟因為學分被當而延畢。而女孩應屆考上了,卻也沒考上。

 

心之章<待續 2/4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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