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意外地,「優良特殊教育人員獎項」被莫須有的罪名撤銷了。
不過如同我在《彼岸花之章》中所提,我不是為了獎項在愛小孩的,所以不太在乎。甚至區區一個嘉獎,可以換來拆班、換得我學生十週的安全,我反而覺得值得。
另一方面,玫瑰人脈的能力頂多做到剝奪我的獎項,卻沒能強大到能讓她黑箱考上正式教師,讓她有機會長期傷害學生,這點也值得慶幸。
不意外地,「優良特殊教育人員獎項」被莫須有的罪名撤銷了。
不過如同我在《彼岸花之章》中所提,我不是為了獎項在愛小孩的,所以不太在乎。甚至區區一個嘉獎,可以換來拆班、換得我學生十週的安全,我反而覺得值得。
另一方面,玫瑰人脈的能力頂多做到剝奪我的獎項,卻沒能強大到能讓她黑箱考上正式教師,讓她有機會長期傷害學生,這點也值得慶幸。
--所有的努力,背後都有一個迫切的渴望;而在這點點滴滴挫折中所獲得的養分,都會在人生的關鍵時刻,把我們撐起。
小時候喜歡所有童話中擁有人形之姿,卻不完全是人類的角色:魔女、人魚、精靈、天使等。
「學期末的時候,我的五感好像都消失了。我不斷找各式各樣的方法想把自己弄痛,我去按淋巴腺按到滿腿瘀青、去雷射除毛、去健身房把自己操到缺氧暈倒……」甦醒後的彼岸,記憶也一點一滴恢復,「好像唯有『痛』,才能讓我感到活著……甚至有好幾次,我都想從學校頂樓跳下去……」想起那時的精神狀態,彼岸不禁瑟縮了下。
「我心底覺得不對,卻又被體制綁得動彈不得……當時的我,是不是差點成為傀儡了?」彼岸問。
進了校長室,彼岸選了個離校長最近的位置,坐下,毫無畏懼地迎上校長的目光,準備正面迎擊接下來發生的一切。
校長簡單做了開場白,並詢問彼岸是否有在社交平臺上對玫瑰進行人身攻擊?讓彼岸意外的是,她本以為場合又會如同期末一般轟烈,但這次校長的眼神和語氣,都比期末時真誠溫和許多。
暑假前一週,彼岸聽到了個耳聞:玫瑰不斷在上課時間告訴學生玫瑰自己的私事。
此時的彼岸已經沒有力氣憤怒了,只覺得深深的悲哀。玫瑰不曾帶過什麼正向影響給孩子,現在卻將孩子視為情緒浮木。而且玫瑰不是說自己好友很多嗎,現在怎麼寂寞到需要依賴孩子?
--如果妳是地獄裡掙扎求生的彼岸花,那她就是溫室裡舒服豢養的玫瑰,天生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。妳的用罄全力,只是她的毫不費力;妳吃盡苦頭抵達的終點,也只是她輕鬆坐落的起點。
女孩考上正式老師後,度過兩年踏實而快樂的時光。
這一年女孩可沒擱著。她成為代理老師,一邊工作一邊念書。
365個日子以來,女孩只要一挫折,「2」這個數字便會在腦海中浮現:「妳要教的,是後2%的特殊生,所以妳必須成為前2%的人,如此才有資格教他們。」
女孩應屆考上了,卻也沒考上。初試1000個人取60個人,複試60個人取20個人。
她是那60個人之一。明明可以參加複試的,卻因為始終覺得自己不夠好,因而逃避查榜,以致錯過報名複試的時機。
--在這個女性價值如此單一、相夫教子凌駕一切目標的世代,她卻是異己。她挑戰了傳統社會的習以為常,撼動了傳統社會的賴以為生。而她的人生因為自己的「政治不正確」,注定展開一場場激烈的革命。
「啪!」母親憤怒地搧了女孩一巴掌,厲聲痛罵道:「妳知不知道妳這樣,讓我在親戚面前很丟臉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