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鷗蓆恩Ocean,馬爾斯Mars,水晶Crystal。明明是海,蓆恩卻覺得自己每分每秒都在汪洋中溺死。

 

 

蓆恩每天臺北桃園通勤上班,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四年,直到今年帶完實習生與畢業生,她才填了市外調動。不過填歸填,但她其實不抱任何會成功的期待,畢竟自己的積分太低了。

 

她想,如果成功,那她就把每天省下來三個小時的通勤時間,拿來做造福人群的事;而如果失敗,那也無妨,她就留下來爭取當特教組長。哪條路都行,反正上天一定有最好的安排。

 

蓆恩想嘗試當行政,一方面是因為她經歷過腐敗的體制,所以想改變些什麼;一方面則是因為她覺得現在的特教組長做得不好,所以認為自己應該先與對方站在相同的位置,才能同理他或許也有他的苦衷。

 

結果放榜了,蓆恩竟然成功調動回臺北,那可是0.02的機率啊──想必上天,一定有祂的安排吧。

 

同時蓆恩也得知那位特教組長,竟也市內調動走了。她有點訝異,她調動主要是因為交通,面對其它所有不公不義,她都還有能量留下來戰鬥,但特教組長?他為什麼也要調動?他不是在體制內過得滿好的那群人之一嗎?

 

然而蓆恩也無從知曉答案,只能將此事擱著。

 

就這麼風平浪靜了一陣子,蓆恩的傷也一點一滴癒合了些。

 

 

五月中旬,疫情驟變,全臺停課不停學來得措手不及,對3C麻瓜的蓆恩而言,要遠距教學特殊孩子簡直是費盡氣力。

 

她直覺想求救資訊組長,但想起爾斯再也不把她當朋友了,心涼的她索性作罷,倔強地咬著牙自己看遍各個研習直播、備課社團及YT教學,才勉強上手。

 

沒想到幾天後,竟是爾斯主動出現在蓆恩的教室,說他有事情要聯絡學生家長,想請蓆恩代為傳話。

 

起初蓆恩只惦念是攸關學生的事,因此沒多想便答應,但當爾斯離開教室後,她才愈想愈覺得不對勁──

 

如果有事情要聯絡學生家長,爾斯應該要去詢問班導,詢問特教組長,而不是她這個充其量只能算是科任的資源班老師;並且,如果有事情要聯絡學生家長,爾斯應該要詢問聯絡方式,而不是直接請蓆恩代為傳話。

 

爾斯只是覺得蓆恩和學生的關係很好,透過她處理很方便而已,吧?

 

再者,這種本分之外的幫忙,需要的是情分,分手後爾斯把蓆恩的一切都刪除殆盡,擺明了沒有要和蓆恩當朋友。既然不是朋友,又有什麼資格請蓆恩幫忙呢?

 

若換成量化分數,爾斯三番兩次失約、對蓆恩的作為顯然是負分,而今卻打算從蓆恩身上撈大於自己付出、正分的好處,這不是利用是什麼?

 

思及此,爾斯又出現了,又想請蓆恩幫忙。

 

這次蓆恩一口回絕,不快之感浮上心頭。

 

海之鏡<待續 3/6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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