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我織圍巾給你、三月你說想寫論文所以我開始學習用平板、四月你請一週的假我幫你處理一些事情、五月你辦研習我幫你跑腿簽到單……
回想這些只是想說服自己,不只你在支撐我、我也有在支持你。
所以,你說想暫時分開,我應該可以不用內疚吧……
「如果沒有考試,就不用暫時分開嗎?」
二月我織圍巾給你、三月你說想寫論文所以我開始學習用平板、四月你請一週的假我幫你處理一些事情、五月你辦研習我幫你跑腿簽到單……
回想這些只是想說服自己,不只你在支撐我、我也有在支持你。
所以,你說想暫時分開,我應該可以不用內疚吧……
「如果沒有考試,就不用暫時分開嗎?」
行政業務繁忙、下班還要念博士班的書……以致遠遠累到幽幽跟我說:「好累喔,我休學好了。」
「蛤~不能放棄啦……那是你的夢想餒。」
「不不不,」遠遠突然煞有其事地放下手邊工作(有詐的前奏),搖了搖頭,賊賊一笑:「我的夢想,是妳。」
才在想有一陣子沒有用文字記錄我們的日常了,結果今天就發生了好浪漫的事。
「這是可以坐的嗎?」因為生理期疲倦,我沒意識地指著誠品的矮櫃問道。
「看起來不行欸……」你注意到我的異狀,拉起我的手,「走吧,回1680。」
「嗄?不是說不行?因為弟弟受傷,你要回家看他?」
每次見了面都太開心在聊別的事,就忘記了。
我一直想跟你道歉。
查房子應該是兩個人的事,但卻一直都是你在做。
原因是對於數字我真的需要耗費比較多認知資源,所以在現階段我只能為我們的事做其他的努力。
「老師,如果妳有男朋友,一定要跟我們說喔!」有個小孩從以前就很愛我、很關心我的感情狀態,但也隱隱約約給我一種感覺ーー他深怕我交了男朋友後,便會離開他。
「老師,當妳的男朋友要什麼條件啊?」
「我這麼愛你們,所以他一定也要喜歡小孩、喜歡你們。」因此我都會趁著回答,再再重申他們之於我的重要性。
最想嫁給柴柴的瞬間
1. 努力規劃未來、做了許多觀於結婚的功課,和姨與姨丈對答如流的時候
2. 全神貫注工作的時候
3. 每次我反覆自我否定、跳針到連自己都生厭,你仍始終如一不厭其煩地告訴我我值得的時候
4. 每次騎機車載我都會提醒我要抱緊、到定點停車時都會要我先站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
5. 牽手走路都會讓我走馬路內側、會擋在我和奇怪的人中間的時候
因為有特教背景,我知道自己屬於聽覺型學習者。
也知道自己的視知覺與協調不好,因此開車學得慢、會怕黑(須要花許久適應)、在資訊龐雜的背景下找不到目標物……諸如此類。
可是你都會保護我。
會同時看手機導航、看路上車子、注意周圍的人會不會撞到我、提東西和牽我。
妳說這些話的語氣,像是在談論別人的故事,絲毫不牽動自己的情緒。
世界說,要感恩要孝順,因為母親做的那些,都是源於愛。所有行為一旦冠上愛之名,便從此失去翻身之地,永遠得逆來順受那些無形的傷害。說得太多是活在過去,說得太少是疏離冷漠。既然怎麼做都錯,索性什麼都不做吧。
正是因為太明白世界期許妳長成什麼模樣,於是在悠長的歲月裡,妳不只將那些深邃的疼痛內隱了起來,還永遠喪失被愛的能力。接受他人付出時卻覺得自己不配得,感到痛苦時卻覺得自己沒有資格。永遠自慚形穢,永遠妄自菲薄。
對我而言好的感情是,彼此都有各自的萬千世界,你有你的聲色犬馬,我有我的霓虹流光。然而因為交會,兩人去了一些以前不會去的地方,做了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,懂了一些以前不懂的道理。
保有彼此,也拓展彼此;欣賞彼此,也成就彼此。
*
那一年他走得好輕,卻在妳的心上留下好長的影子。